陆执没说话,呼吸声却似乎变轻了,几乎让人听不见。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池矜献的腰上, 半晌才说:“你都不问真假……就这样抱过来。”
语气里有些反应未及,行动便只好凭借意识行事。
因此话是这样说出了口,他的五指指尖却在话落的同时, 不自觉地收了一点力度。
池矜献轻笑了一声,搂得更紧了,他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都相信啊,问什么真假。”
况且有便宜不占, 要他先问话,这不是池矜献的性格。
现在既然抱着了,问不问也就无所谓了。池矜献道:“不过哥你既然这样说了, 那你现在告诉我, 我小时候见你真的都是这样做的嘛?”
由于身高的原因, 陆执半拥着他时,眸子会下意识地半垂下来盯着怀里的人。
他的眼瞳极黑, 里面清晰地印着池矜献的脸,视线发沉,且沉得好像要让所有东西都不自觉地深陷进去。
暗含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危险。只有池矜献,永远不会妄加揣度他陆哥的心思,还认为这是一种偏爱。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
“真的。”陆执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天下午池矜献跑回家的时候, 欢快地像个野兔子,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人刚迈进家,离客厅还有老远呢,他就开始高喊:“小爸,小爸——”
“……得,喊你呢。”书房里的池绥刚得到一杯老婆亲自冲的咖啡,还没喝上两口就发愁的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