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静听着都知道对方正在逐渐不耐烦,甚至暴躁。

池矜献本来就已经睡得差不多了,耳朵里再被传些音效,就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睛。

他小半张脸藏在薄薄的毛毯下面,睁开眼时还有些茫然。片刻后,他开口说道:“小爸,有人砸门。”

池绥:“……”

原斯白瞬间被吸引注意力,站起来走过去看他,柔声:“醒啦?”

池矜献点了点头,遮住他小半张脸的毛毯因为他的动作而上下动了动。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感觉这一个多小时睡得真不错。

“那你去洗把脸,等会儿吃夜宵吧。”原斯白道。

提起吃,非常懂事的胃犹如听懂了人言,池矜献肚子顿时叫了一声,感到了一阵饿。

他掀开毯子道:“好,我这就去。”

“啊!”这时,池绥突然低呼一声,拍了一下沙发。他表情了然,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原斯白,不太连贯道:“原原,是池休!肯定是池休。”

“啊?”

果然,在池绥话音落地的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客厅里的隐约对话,又或者等人开门真的要等到极限了。

门外开始“咣咣咣”握拳捶大门,一道男性的低沉嗓音开口喊:“池绥——你还不开门?”

“卧槽……不是不是,不说脏话。我丢真是池休。”池绥一下子蹦起来,下意识去找原斯白躲在他身后,后发觉这样不行,又瞬间躺到了刚才池矜献躺过的地方,拉开毛毯规规矩矩地盖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瞬间虚弱地对原斯白说,“我发烧了,52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