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没听见池矜献下意识“嘶”了口气。

他道:“陆执,你别抓我那么用力。”

话落,陆执还反手握着人手腕的力度转瞬间松了大半,不过手还是没松。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等人站起来坐在了床沿,池矜献微微抿唇,缓了片刻还是伸手探了下陆执的额头。

好烫,发烧了。

怪不得神志不清。

池矜献用了些力气扒开他的桎梏,说:“你已经醒了,应该就没事了,我要回学校的。”

陆执的手被掰开了,他不敢再去碰人,只敢退而求其次地轻捏住了池矜献的衣服,怎么都不让人离开。

“我有事,”他摇头,低声说,“我很疼。”

“你……”池矜献皱眉,心里却忍不住跟着难受起来,他暗骂自己不争气,闷声道,“跟我没关系。是你先吓唬我的,我没有招惹你。”

“……嗯。”陆执垂眸,捏人衣服的力度似乎又紧了紧,手背的青筋都微凸出了些,他音色更低了,带着令人无法忽视地真挚,“我错了,对不起。”

说完静默了一会儿,陆执抬头看池矜献,问:“我有没有伤到你?”

不提伤还好,提起这个池矜献就只剩下气愤和委屈了。

“不想伤我你突然拽走我干什么,把自己弄进医院,我还要在这里陪你。”他语速略快,语气自然也就凶巴巴的,凶完了后那股委屈重新压制其他情绪,池矜献后退一步,嘟囔一样的小声控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