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师说从明天开始,集训班的伙食都是免费供应的,今晚稍微奢侈一点,吃碗清汤粉应该不为过吧?
林驿桥把衣服脱了放阳台,因为学校里没人,对面的实验楼肯定也没人,而且天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他就光着身子进了浴室。
杂罗中学的学生宿舍只有冷水花洒,林驿桥本来每天洗澡也都是用冷水的。张敬他们就不行了,到了冬天还得去楼下打热水上来洗澡。
林驿桥摸黑冲了个澡,拿条毛巾随便擦了一下就走回房间——他的衣服在衣柜里,刚才都没拿出来。
阳台上雨声还是那么大,房间里黑乎乎的,林驿桥在踏入房间的那一瞬间,忽然撞到了个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不仅温热,还会动,而且还在第一时间抱住了他!
林驿桥差点没叫出来,对方却先叫出来了:“小偷!”
林驿桥一听那声音,飞走的魂又飞回来了。此时对方不仅紧紧地抱着他,甚至还用大腿夹住他的腿,把他扭到床上去了。
他的力气好大,林驿桥觉得自己的力气已经够大了,都挣脱不了,只好说:“是我啊!席雨眠,你快放手!”
席雨眠听到他的声音,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声:“林驿桥?”
“嗯。”
席雨眠松开了林驿桥,有点慌张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伤到你吧?我以为是小偷…”
俩人交叠着躺在床上,席雨眠虽然松开了他,却没完全起来,大腿还顶在他****。
这时林驿桥才发现,席雨眠好像也没穿衣服。
席雨眠的手还停留在林驿桥的腰上,这时他也发现林驿桥光着了。
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也幸亏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否则俩人大概都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不不不好意思。我刚才淋湿了,刚脱了衣服要去洗澡。”席雨眠解释着站了起来。
“那你去洗吧。”林驿桥说。
席雨眠走进浴室后很久,林驿桥的身体还在发抖,边发抖边找衣服穿上。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寒冷,还是因为刚才被席雨眠巨大的力气弄得痛了。
林驿桥从来没有和什么人这样贴紧过,还是光着身子的。刚才被席雨眠勒住的腰,两侧好像被火烫到似的,他的手简直像铁钳一样。
林驿桥也从没被人这样控制住过,他个子高力气也大,他也就没作为体型差的劣势一方体验过这种感觉。
每一次和席雨眠处在一块,他都能强烈地感觉到他们之间体型的差别。尤其是今天这种几乎是肉搏的情况——他明显打不过席雨眠。
对了,席雨眠好像是练过柔道的,难怪会把人锁得那么紧。
林驿桥穿好了衣服,指尖已经没有刚才抖动那么厉害了。此时冷静下来,他才想到这个问题:暑假大晚上的席雨眠来宿舍做什么?
席雨眠洗了澡,但是磨磨蹭蹭不好意思出来,他在浴室门口叫道:“林驿桥,你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
“在哪?”
“我床上有一套,帮我拿过来好吗?”
林驿桥在他床上摸了一会儿,摸到了他的上衣,但是没找到裤子,他拿着上衣走到浴室前敲门,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手伸了出来。
“只找到衣服。”
“那我……我自己出去找。”
“里面黑,我看不见,你出来吧。”林驿桥这么说。
席雨眠个子大,脸长得漂亮,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冷的,让人不敢接近,可是他一说话就完全不是那种感觉了,就让人感觉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甚至有点过于老实。
他的声音比较低沉,很好听,可是语调和语气都是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