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小声提醒。
白年的手指在卧室房门上,轻轻地叩动了两下,不怎么有耐心:“喂。”
迟等拖着自己的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垂着头一边想把自己抠下来的魔方怼回原位,一边慢腾腾地往白年卧室方向走了过去。
白年见他动身,进卧室先把拉开的窗帘给拉上,随后从架子上勾下一个黑色眼罩。
迟等把自己颜色转成功了的魔方,放到了卧室入口的小桌上。
他赤着脚往白年卧室内的单人沙发处走去。
随后弯腰盘腿坐在了地毯上,他仰着脸看白年:“明天星期天。”
白年走到沙发上坐下,垂眼看迟等:“今天加十分钟,凑一个小时。”
迟等拧眉:“之前说一天加五分钟的。”
白年闻言凑近迟等微微一笑:“鉴于你今天跟别人说了,让我不太满意的话,我临时决定再加五分钟,有问题吗?”迟等仰着脸看白年,他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飘忽着嗓子扭捏地埋辩解起来:“我也……没说什么话啊……”迟等说,“白老师,您要保持住您的专业性还有说一不二的信用度,不能因为生气而改变自己的原则。”
白年拿着眼罩的手望迟等脸前递,脸上表情带着些似笑非笑:“不是说我色诱你吗?”白年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双平常总是冷冰冰又略带嫌弃的眼睛里带着调侃:“我色诱你,让你多加五分钟,可以?”迟等呼吸一顿,好半晌据理力争起来:“您这算什么色诱?”白年冷嗤一声:“哦,我这不算色诱?”白年嗤笑道,“那你跟聂平放的什么屁,看见他走的时候那表情了吗?”迟等反省:“我那不是看他那副呆傻模样,逗他玩玩嘛。”
白年把眼罩轻轻丢到迟等腿上,二话不说:“戴上,一个小时,马上掐表。”
迟等伸手捡起掉到自己腿上的眼罩。
他可谓是对这个东西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