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白年的衣服扔在地上,但是还是没忍住长腿一迈直接迅速跑到了落地窗前站着,他手掌贴在落地窗上,盯着穿得风流倜傥的白年不急不缓地往院大门走去,再不急不缓地打开院口大铁门。
迟等贴着玻璃盯着白年离开的背影,恨不得能用眼神凿穿这扇玻璃。
白年推开铁门后,站在院门口转回身看了看。
就看见迟等眼巴巴地贴在玻璃窗后面,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他手指还往天上飘着的彩带戳了戳。
白年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他对于自己的心软也有些诧异。
白年很小的时候,他妈怀疑他有自闭症,送给过他一只小狗,他小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爱心,看见跟自己不同的生物,第一反应对方的身体构造是否跟自己有差别。
后来因为作为陪伴宠物的小狗并不多被白年喜欢,白年的母亲决定要把小狗送去一个更加有爱的家庭,那只小狗被送走的当天,看向白年的眼神跟现在的迟等有些相似。
白年被自己古怪的记忆逗笑,他平时不会无缘无故回忆起这些有的没的往事,可能因为今天是个阖家欢乐的节日,也是他一年一度需要跟父亲过亲子时光的日子。
白年站在大院铁门口对着迟等懒洋洋地招了下手,他甚至还没张嘴说话,树在玻璃后的迟等几乎立刻跳了起来,他迅速地从玻璃前消失了。
才不过一两秒的时间,迟等“铛”得一声大力推开了屋门,他手上还攥着白年刚刚换下,又被他扔到地上的衣服。
白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迟等站在门口把衣服抻了抻,随后小心翼翼地像是挂在了门边的架子上,而且他全程开着门,视线都没离开过白年。
白年故意不耐烦地啧道:“好了没有,我走了。”
迟等立刻从鞋柜里拿出了鞋子,甚至都没往脚上穿,他迅速关上门,赤着脚朝跑了过来。
“好了,白老师。”
迟等欢欣雀跃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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