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了一声,觉得自己用脚指头想也会知道表情不会太好看。
三天前,白年费了好大些精力,才能够让迟等听话地被哨塔的人带走。
白年让他努力克制下自己,做个正常人。
对方可能做得还不错,至少不是被五花大绑着被人从车里扔下来。
白年站在哨塔大门口没动,他捏着纸杯仰头喝了口已经凉掉的黑咖啡,一边面色沉静地盯着被从车上推下来的迟等。
迟等满脸戾气地在原地站着,他活动活动了片刻自己僵硬的手腕,因为一路被手铐拷着,他觉得自己的胳膊有些僵硬。
他满脸阴沉地盯着抛下自己的车看了好片刻。
他毫不费力地就记住了那些人的脸,觉得自己要是有机会再见的话,肯定要用自己被对方铐起来的手直接捏碎他们脆弱的头骨。
迟等脸上阴郁,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气息比这深秋时节的寒风还刺骨些。
周围经过的三三两两个人都绕着他走,甚至有人走到远处,开始拿起电话报警。
白年站在台阶上看见这个显得有些荒诞的场景,觉得有些好笑,他手指捏了捏已经空的纸杯。
台阶下的迟等像是似乎有所觉,立刻仰头望了过来,几乎在瞬间他身上阴森的气息十分夸张地瞬间消散了,他像是一场大雪被高温烤化,冻结起来的躯体跟血液都软成春水流淌。
旁边一个警惕着打报警电话的路人见状拿着手机都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