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抬手推了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嗤笑了声:“口水流下来了,兄弟。”
随后白年看见最前面站着的那个哨兵抬了下手,他还真用胳膊擦了下自己的嘴巴,他砸吧了下嘴,大笑了起来:“老子好久没见到这么香的向导了。”
白年不知道在哨塔的管控范围之外,在没有束缚的地方,向导跟哨兵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但是按照现在情况来看,应该也算不上很友好。
白年对这个地方的兴趣大于他对对方的嫌恶,正准备不动神色地再让对方说两句话。
站在自己身旁的迟等已经身形如电地冲了过去,在灰暗的屋内,白年的视线只能捕捉到几道残影似的身体。
白年的头微微侧了侧,有些头疼地按压了下自己的太阳穴。
随后白年就听见几声剧烈的撞击声跟痛苦的呻吟声。
迟等的冷笑声像是夹杂着风雪般:“你是个什么东西?”白年微微后侧身子瞥了眼,站在收银台后的涂仔,刻意显得彬彬有礼地问了起来:“小耗子,我们外地来的不太懂。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涂仔脸色发白地盯着自己的超市,语气激烈地喊了起来:“让他们别打了!”白年耸了下肩膀:“你看我弱不禁风的样子,能控制得了他们吗?”涂仔说:“他们召唤了精神体,如果攻击我们怎么办?”白年嗤笑:“那就躲开啊。”
他浑身姿态放松地侧头跟涂仔聊着天,眼睛像是在看涂仔,又像是什么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