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做事是个行动派,他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暴君一般地安排好了事情,他跟白年从不夜城离开的时候跟来时一样,两个人逃跑似地溜走了。
就像当初没什么人知道他们来一样,也没有太多的人知道他们走了。
两个人从地下室走到阳光铺撒的土地上,阳光照在二人身上带着温暖的。
从不夜城的东城区通道上来,到达的目的地是艾文大学某栋宿舍楼,四五月份的春季,大部分学生都在教室里上课。
学校宿舍教学楼前的草坪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坐在草地上聊天看书,天气很好,一切都非常温馨。
出校门时,白年经过了自己曾经待过的办公室,也经过了自己曾经上过课的教学楼。
迟等对于阳光下的一切都显得兴趣十足,过去他跟白年来过几次艾文大学,不过那个时候白年对他算不上多有耐心,至少没有现在有耐心。
他曾经问过白年很多无聊的问题,都被白年丢在地上无视了。
现在天气非常好,迟等觉得他跟白年必须得像两个谈恋爱的年轻人一样,在阳光下聊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迟等问白年:“白老师,您过去在这里教书吗?”
白年被久未见过的阳光刺得一路眯着眼睛走路,他脸上的表情仍旧跟很多年前走在校园时一样,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冷淡,说话的语气却温和平静:“教过几年。”
他似乎想了想,笑了一声,“算不上负责。”
迟等几乎可以预料当时自己没见过的白年,对待自己的学生是什么态度。
两人一路不咸不淡地聊着些,对于过去的白年而言毫无意义的话题,他们经过学校的新闻系,有学生在附近做外采的作业,因为是上课时间,他们周围没什么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