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身边有过不少的女人,浓妆淡抹花枝招展,却没有一个能入了他的眼,和她们接触,不过都是做给有心人看的。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认真的看着一个女人,而且似乎她不那么让人讨厌,甚至隐隐的想要据为己有,不让其他人看到。

昨日品尝过的味道,那股子甜味似乎还在嘴边,世人都说凤娇胖如熊,可是他昨日才亲自检验过,与其说她胖不如说她丰腴的恰到好处,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含糊,腰肢却细的一把就能握住。

还有她的一身皮肉,细滑的比他常用的冰蚕丝还要滑润,想到这里,裴宗的呼气越来越粗,看着近在咫尺的红艳双唇张张合合,裴宗最终还是没忍住俯身而上。

凤娇正梦见凤母给她夹了一个扇贝,上面带着蒜蓉和青葱,被特调的汤汁浇上泛着红润的光泽,阵阵香气争前恐后的往她的鼻子里钻,凤娇咽了一下口水,捏着扇贝送到了嘴边。

可是原本的滑嫩没有出现,反而梦里的扇贝突然夹住了她的嘴唇,贝肉也调皮的钻进她的嘴里,不停地勾着她的舌吸吮,凤娇惊慌的想要将它推出去,但对方似乎受到刺激般表现的更加激烈。

凤娇不停的用鼻音哼叫着凤母,想要她帮自己把这个可恶的扇贝拿开,梦里不等凤母出手,那个讨厌的扇贝自己就离开了,凤娇刚要松一口气,突然她的仙桃上一阵刺疼,这痛太过真实,以至于凤娇恍惚间从梦中醒来。

她下意识伸手去捂还有痛感的桃子,却伸手捂住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刚才还睡意朦胧的凤娇,一瞬间被吓醒,她慌乱的推开了正在作乱的脸,看清对方的容貌后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有吐出来,就对上了裴宗深如渊的目光,这目光里带着危险的气息,像是一口古井带着幽深和刺骨的寒冷,却也带着神秘,引着人想要去探索深入。

“将军,今日我有些累了,您……要不去找顾姐姐吧,我明日还要早起呐。”

明日她可是准备精神抖擞的回娘家,省的她的家人为她担心,再者今日因为白日睡得久,所以晚上做了一会儿针线,睡得就比之前晚些,要是再耽误,只怕明早起不来早,岂不是耽误她回娘家。

裴宗原本情.动泛红的脸色,听清她说的话只会,瞬间冷了下来,甚至隐隐带着青黑色,额角的青筋也跳了跳。

“夫人说的可是真心的?真的希望我到梅香那里歇下?”

昏暗的光线下,凤娇看不清他的脸色,她困的眼泛泪光,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气,“啊呜,嗯嗯,真心地,将军要是想……还是早些去找顾姐姐吧,我今日实在是困的厉害。”

凤娇说完不等裴宗说话,就又躺回去,伸手推推身上不动的人,示意他闪开,她要盖上被子睡觉了。

裴宗咬着牙,看着她的确是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心里一阵怒火上涌。

起身拿着床边的衣服翻身下床,脚下的动作丝毫没有放轻,院子里不多时响起了一阵慌乱的声音,小厮打着灯笼跟着裴宗出了主房。

凤娇迷糊见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确定人真的走了,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笑,然后手脚舒展的霸占了整张床,还舒服的用脸蹭了蹭枕头,继续沉沉的睡去。

顾梅香早就已经睡下,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心里正不疼快,带着火气打开了房门,正准备凶几句门外的人,却对上一张黑如铁寒如冰的脸,瞬间将她的睡意驱散。

“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时间过来,可是哪里不舒服?”

裴宗没有理睬顾梅香的话,径直走进了房间,他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杯冰冷的凉茶下肚,这才压下心里的火。

“我身上的毒还要多久才能清除干净?”

顾梅香只当他身子不适,走上前伸出两指搭在他的脉上,一番探查之后,顾梅香眉头紧锁,这和前几日的脉象似乎没有什么两样,怎么裴宗突然脸色这般难看。

“将军身上的毒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但以防万一还是要再下几日的针,这几日将军记得不得洗冷水澡,不得吃辣的和海鲜,再就是不能同房,不然夫人只怕也会染上这寒毒。”

说完,顾梅香站起身走到了裴宗的身边,伸手将他身上的衣服褪去,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身上紧实的虬峦肌肉展露在空气里。

顾梅香伸手抚上他的肩膀,手指在一处箭伤上徘徊检查。

“伤口已经长出来了新肉,只要将军在服用几天的药,应该就会痊愈。”

没有人知道,就在这场战役之中,裴宗和死神擦肩而过,他中箭是军中人都知道的事,这点伤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但无人知道这支箭带着世上最难解的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