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翀和许家人都出来之后,反倒不急着走了。发现魏元望不敢追来,他还颇为失望,但他转念一想,晋西留着他这样的太守,对他们伊春军屯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

是的,是他们的伊春军屯。许翀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他隐约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上了伊春军屯这条船。

魏元望站在高处问他,“许功曹,你这是为何啊?”

“为何,你应该心知肚明才对。怎么,我都解官了,你还打算强留我和我的家人在晋西府不成?”

“为那点小事,何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咱犯不着是不?”

许翀呵呵两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一直吃亏的人不是你!

许家人闻言一个个都气愤极了,觉得他真不要脸。

“上回的事,确实是申吉那个孩子的错,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回头我带着他给你赔罪,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魏元望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年轻人嘛,都需要成长,咱们做长辈的,也不该那么苛责对吗?许老弟,你回来吧,回来,仍旧是我晋西太守府的功曹。”

“是的,人是需要成长的,但成长是需要代价的。”许翀心中冷哼,那是你侄子,又不是我的谁,凭啥他成长的代价由我来支付呢?“相信这次的事,足以让他印象深刻了。侄子即将有出息,恭喜魏太守了。”

魏元望只觉得这话刺耳。但他还是想挽回许翀,没有许翀的晋西府,近来真是乱糟糟的。

“许老弟,回来吧,你要是不解气,回头我让他给你负荆请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