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兆!”朱鸿涛不赞同地喊了他一声,这话过了。喊了这句,他转而给姚春暖道歉,“姚功曹勿怪,他这人有才学,就是思想迂了点。”
姚春暖没理会朱鸿涛,而是终于拿正眼瞧董兆了,她觉得董兆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在姚春暖说话前,一旁的阿夏,往前站了一步,难得开口,整个人很气愤地对董兆说道,“你刚才那句话敢到外面大声说出来吗?”伊春老百姓对主子的爱戴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要是敢在街头骂主子这句话,不认错的话,保证他走不到街尾,就要被人弄死。
“我有什么不敢的?”董兆嘴硬道。
朱鸿涛深知,在伊春,姚春暖所受爱戴,仅次于大将军刑长风,董兆刚才那话,实在是不敬!
这时姚春暖开口了,“观你五官长相,非伊春本地人吧?倒带着西南一带人的特点。你来伊春是避祸还是求官或者访亲?不拘哪样,你都算托庇于我一女子治理的城池之下。你有什么资格鄙夷我呢?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礼貌吗?不觉得羞愧吗?”
朱鸿涛肃然。
姚春暖说完这句,才又对朱鸿涛说道,“朱先生,我这人性子直,还望勿怪。”
朱鸿涛有些哭笑不得,算是领教了姚春暖不肯吃亏的性子了。
姚春暖那话,叫董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伊春正因为有她以及其他人的努力,才会被那么多人亲睐成为大家最愿意来的庇护地之一。
董兆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胡乱和朱鸿涛告辞一通,一只脚深一只脚浅地往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