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至今,姚春暖现在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就看他们的想法就知道了,一个个都不自觉地飘了。这件事,给他们敲敲警钟。否则,随着以后他们伊春的势力越打越大,他们越爬越高,以他们目前的心态,迟早都得栽跟斗。
“祖父,舅爷,我知道我说不插手澜山表哥的事,显得有些薄情了。”这人情社会,讲究的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
“但是,祖父舅爷你们想过没有,澜山表哥所犯之事并非死罪,只是进去被关押几年罢了。但是,若是我或者家里的人插手,那才是取祸之道!”
姚春暖这话,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正襟危坐,想听她说下去。
“大家伙要知道,我们是一个家族的人,而家族里可不止澜山表哥一个人。现在我以及家族的成员发展都很不错,大堂哥二哥也在城主府工作,李大表哥在军中,还有家中其他的人,都在伊春的军政体系里。可以说,我们家族的势力不弱。确实,如果我们要保澜山表哥,并不难做到。”
“但你们想过吗?我们真的出手后,会有什么后果?或许,你们不知道章九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个外号叫做章百斩,不知道祖父和舅爷听说过吗?这人在乾和二十一年,他刚上任的第一天,就敢下令抓了京城勋贵弟子近百人,京城的纨绔子弟几乎被他一网打尽。他这个人死认理,大家确定我们要和这样的人斗吗?在我们理亏的前提下?而且,大堂哥二哥大表哥……你们在职期间,屁股都擦干净了吗?头上能保证没有辫子让他抓到吗?”
姚春暖这番话说得在场的人心一凛。
说完这句,姚春暖就起身回院子了。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如何抉择,相信已经有了定论。
回到院子后,她让罗素衣去前院将她娘请过来。恐怕这会,最难受的人,就是她舅爷和她娘了。
姚祖父拄着拐杖送李舅爷出门,两老一边走一边叹气。这事说起来,是他们两老失职了。两老都在反省自已,家族发展得太顺利了,让他们都失去了警惕心,也没了当初的谨小慎微。如今出了这事,让他们重新审视自已,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李舅爷是姚二哥送回来的,就担心今天的事让他受打击,不能好好走路,怕在路上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