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的训练,仍旧是紧锣密鼓的。其实不止是水军如此,其他几个兵种的训练也很吃重。

训练很吃紧,大家心中都在猜测,他们幽州是不是要对外用兵了?

其实战士们猜测得不错,伊春有对外用兵的打算了。

城主府的情报部一直在密切地关注着中原的局势变化。通过分析各种数据以及兵马调动还有战损的情况,得出一个结论,安南王在樊冶樊老将军攻势下,支撑不了多久了。

正如伊春众人猜测的那样,安南王发现形势不妙,派人来探伊春这边的口风,说他可以带着他的旧部和财宝来投靠他们,甚至可以捐出一半的财宝,但他要求和朱富贵朱大帅一样的待遇,现在以及将来,都要同等的待遇。

朱大帅,不,如今叫朱老将军了,他听闻后,戏也不看了,二话不说,就从朱府跑到了城主府。

当着城主大人和姚春暖的面,将安南王数落了一遍。

不就仗着安南王的名头吗?不就仗着起事了吗?带着两三万私兵,和几箱子财宝,就想和他平起平坐?什么玩意!那几箱子财宝,等到了伊春,还不知道能剩下多少呢?他好歹是带着七八万兵马归附的!他有那么多兵马归附吗?

看着朱老将军跳脚的模样,姚春暖忍着笑,“咳,人安南王说了,会捐出一半的财宝给咱们。他一个异姓王这些年积攒的财富应该不少。”

姚春暖的意思很简单,人安南王摆明是兵马不够财宝凑。其实霍家军那边也是一样的,关系不铁联姻贴。大家都是使劲浑身解数来抢占在伊春的地位。

朱老将军连忙道,“姚大人,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我承认,他是异姓王,先前积攒的财富估计是不少,但你想啊,他这一起兵啥的,不得花自已的老本?”

“招兵买马,哪哪不得花钱?这起兵,就是个四脚吞金兽啊。咱们伊春也是起兵的,没人比你更了解养一个军团要费多少银子了。他起事一年下来,还能剩下多少老本?”

“朱老将军,我承认你说得也有道理,但咱们也得考虑一下现实问题不是?咱们今年新征兵十万余人,加上霍家军那边,有四五十万战士,前儿个又刚安置了近百万的灾民。如今是哪哪都需要银子啊。还有,现在咱们伊春军团成立了五个兵种,每个兵种需要配备的军备是不一样的,比如步兵营需要特制的军靴,骑兵营需要好的马匹,重步兵营特制的铠甲盾牌,水军们需要大船,这些又是一笔笔极大的开销。”

“咱们伊春虽然富庶,但这会也有点捉襟见肘啊。否管安南王如今还剩下多少财宝,就冲着他说的愿意捐出一半,咱们就得考虑一下,这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姚春暖一脸的无奈。

朱富贵一咬牙,一掌拍在桌子上,“安南王要捐出他带出来的一半的财宝是吧?我给咱城主府捐八十万两银子!我只有一个要求,他要来咱伊春就来,但不许他和我平起平坐。嗯,他要永远矮我一截!”哼哼,安南王想要和他一样的待遇?他偏不!不就是捐银子吗?谁还不会了?

这话喊出来之后,其实他的心在滴血,疼死他了!

姚春暖问,“这是真的吗?朱老将军,你不用勉强,我们收下安南王的财宝也是一样的。”

“不勉强,我一点都不勉强!这是我心甘情愿捐出来的。”才怪,他的心好痛,一个宝库没了。他想走了,他想回家,三个宝库,两个栽在眼前的姚丫头手上,他就只剩下一个宝库了。

姚春明沉吟了一会,说道,“这样,朱老将军,这八十万两银子就当城主府借你的,一会给你写个借据。然后你刚才提的要求我们答应了。这笔银子,咱们分十年还清,每年给你百分之十的利息,如何?”

其实对于安南王提的条件,姚春暖内心并不打算答应。原因很简单,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安南王不是那等甘于人下的人。先前,他与大将军同样是起事的势力之一,甚至在最初的时候,他的势力还是力压伊春的存在。如今来投,一时的臣服,未必就会永远臣服。他所能给予的,和潜在的麻烦相比,并不对等。

听到这话,朱富贵心里好受一些了。

但他还是拒绝了,“不了,我说捐就是捐!”人安南王说的是捐财宝,他若是借,那不是矮了对方一头?那他也没脸提刚才的那个要求啊。况且他虽然捐出八十万两,但他每年城主府分发给他的红利和福利都不少,攒上几年,十几年,或许能攒回来?

“行吧,城主大人和我代表城主府代表幽州的老百姓感谢你的慷慨解囊。”姚春暖说完这句,然后面向刑长风,“城主大人,我觉得这事,咱们城主府必须张红榜!让整个幽州的老百姓,让伊春军团,都知道咱们朱老将军的付出及其高风亮节的品格!而且朱老将军这一举措,必须铭刻在咱们伊春的功德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