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只想和她平平静静相处,不说她多爱他,起码不争吵,维持过去那种相敬如宾状态也挺好。
汽车广播电台的主持人在聊天气,说德市突然降雨,气温从□□摄氏度一直降到四五摄氏度。
江时遇看向车窗外,外面风很大,道路绿化带的树木被风吹得弯了腰,他在想童妍这个时候是不是要去童家接大宝了,正想着要不要主动打个电话,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是童妈妈打来的。
“喂,妈。”
“小遇,你去医院看看童妍!她出车祸了!怎么会这样......我早就叮嘱她开车千万要小心,她为什么就是不听......”
电话那端的童妈妈说话声音仓促,她说了很多,每句话都很急,她太慌张了,以至于乱了阵脚。
江时遇心跳仿佛停滞,一种恐惧感开始蔓延,遍布四肢百骸。
他感觉有人遏制住自己的心脏,有人掐住他的喉咙,有人拿尖锐的刀指向他的心口。
童妍运气真不好,她死过两次,距离她最近的那一次是在五年前。
一个人坐飞机坠机的概率有多少?一个人走在路上被楼上花盆砸中的概率有多少?一个人出门遇到亡命徒持枪杀人的概率是多少?
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她偏偏遇到了。
她在美国,持枪的暴徒是一个黑人。
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场面,江时遇得知她的消息时,他被吓得没了半条命。
就像此刻,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更坏的结果,她经历过火灾,经历过枪击,还有什么她不可能遇到的呢?
“小遇,小遇??你在听吗?!”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