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帆说:“感谢我吧。”
“啊?”欧楚骁显然不在状况中。
“我救了你啊,你知不知道?”
“……”
“我充其量也就是个爱好者,孟修以前可是被卫冕金腰带的教练挖过。去你的,越说越觉得自己善良,”她略微挑眉,两眼像久违捕捉到猎物的肉食动物,反射着嘲讽的光亮,一字一顿说下去,“我真是救了你了,小兔崽子。”
她的出拳是模仿喜欢的贝拉托女子巴西选手,迅速,精准,虽说或许只是东施效颦,但在日常生活中教训想骗婚的男同性恋完全绰绰有余。
欧楚骁才刚被那段话里的信息量恐吓到,眼下就要吃拳头,万幸中间就被拦截。
沿着抓住乔帆手腕的根据看过去,孟修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插入他们中间,亲昵而自然地揽住乔帆肩膀,笑嘻嘻地说:“别啊,不要这么严肃嘛。附近有初中的,等会儿突然有学生路过,看到大人还这样,影响多不好。”
勉勉强强,欧楚骁已经觉察到事态脱离控制,连忙点头称是。然而,对孟修的新认识又迫使他畏缩,这个人,等一下,这个总是穿着白大褂、笑眯眯嘴贱讨打的小帅哥,不是吧?人不可貌相,他的内心被困惑和惊恐填满。
孟修对自己老底被揭还一无所知,只是懵懵懂懂歪着头微笑:“欧先生,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叫120?”
欧楚骁发不出声音,孟修向他靠近。他终于跌倒在地,四肢并用向后退:“对、对不起,是我错了。你离我远点……”
“什么意思?”孟修疑惑地笑着,继续朝前走。他的神情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但恰好背对落日,以至于背光后的面容被阴霾浸透。
绝对的身体重心。
偌大的压迫感。
欧楚骁这一次不敢耽搁,战战兢兢地连滚带爬逃跑,却不巧踩空台阶脸着地,跌倒时的一声闷响令人心惊。即便如此,他还是飞快起身,仿佛身后追逐的是德州电锯杀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