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她跌跌撞撞进的电梯,很巧的是,里面竟然是刚下晚班的孟修。
他帮忙按住门,随口问她:“喝了多少?”
乔帆反常的过度兴奋,扑上来打招呼:“孟修!好久不见!想不到你也沦落到要去相亲!大家都不过如此!”
被这样挖苦,孟修也只是笑,伸手搀住她,好脾气到极点地附和:“对对,大家都不过如此。”顺便向电梯里晨练打太极回来的老夫妇微笑致歉。
进了家门,孟修去给乔帆倒了点温水,顺便连带着压舌板也翻了出来,交代她“想吐的话要说”。
乔帆难得喝醉,又有点潜意识里的借酒发疯,踩在地板上张开手臂说:“孟修,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烦的地方,有这——么多。”
“是吗?”孟修完全没在听。
他把水端过来时,乔帆又软绵绵地坐下来,抬手用食指和拇指无限接近,笔出一截微乎其微的距离。她仰起头,红扑扑的脸颊上沾满了甜蜜的笑意:“我喜欢你的地方,就只有这么点。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孟修正在她面前俯身,游刃有余拆开解酒的口服液,插好吸管,才递到她唇边,淡淡地回答她:“那太好了,还有这么多。”
迷迷糊糊,乔帆总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上幼儿园的年纪,还没上小学,每天上下学都能不带钥匙。她接过解酒灵,喝着喝着,把头倚靠到沙发上。孟修坐在她身边。
“你只有一点喜欢我,但我很喜欢你。所以,”他说,“我们也还是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