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高速下，吴凡只能紧紧搂住杨知乐被皮衣包裹的腰肢，耳边呼啸声不断，平时毫无力量的空气此刻刮在身上都是刺痛的感觉。

“我好像还不能随便离开组织。”

吴凡咆哮着，只有这样杨知乐才能听见。

“你难道是一个乖宝宝吗？这里是漂亮国，这里是加州，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由开放！”

摩托转眼间开进闹市区，今天是周末，街道上挤满了堵车的废铁，街道华丽的商场里也到处涌动着拥挤的人群。

然而令吴凡感到惊恐的是，杨知乐就这样一头扎入了拥堵的车流，不断在车和车的间隙间穿梭，车速表上的指针没有丝毫的下降。

稍有不慎，自己和杨知乐就将和前车来个亲密接触，然后撞成一滩肉泥。

“你知道吗？别看高宛腾老是一股油腻的模样，实际上他还是一个纯情小男生，知道他的初恋是谁吗？”

“不知道。”吴凡吓得脸色苍白，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不断祈祷杨知乐赶紧停车。

“嗐！你当然不知道，他那时候要回总部汇报任务，估计随便给你扯了个理由吧。”

吴凡想起来了，有一次高一放假，他说要和女朋友出去旅游，当时把他羡慕的不要不要的，可到最后也没看见这传闻中的女朋友一次。

“他女朋友叫赫莲娜，夜总会里面的舞女！也许是他有天喝过了头，被那女人挑逗了两下，你懂的，可能过于刺激，使得这个纯情小哥产生了要负责的想法。”

“比如？”

“想什么呢，亲嘴而已！”

“哦。”吴凡有些失望，还以为有大瓜。

“别开了吧，我怕我们就这么一头撞死。”

杨知乐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地一直开，仿佛能开到远离一切的尽头。

队友接二连三的死亡对于她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悲怆。

人总是这样，平时一直呆在一起，吃早饭，吃午饭，吃晚饭，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开始有争吵，开始有矛盾，然后再和解，和解之后再争吵。

周而复始，没人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他或者她突然消失了，到哪里都找不到了，一个人的争吵与和解都没了意义，空落落的就像是世界缺失了一半。

这种时候迟钝的自己才会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是多么珍贵的存在，并且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不这样，不那样。

现在的杨知乐只想用飙车来尽情发泄，稍不留神就会撞死的时速可以让她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

“下雨了？”

吴凡感觉到一滴水从前方飞落到护罩上，溅起细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