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进去,还没来得及解裤子松紧带,耳朵里突然钻进点……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声响。
准确的说,不是不该在男厕出现,是根本不该在余中这地方出现。
他把手挪开,问了句:“谁?”
那声音轻微的,好像只是幻觉。
是被什么捂住口鼻时,不断地挣扎才会发出的动静。胸腔缺氧,声带能发出的音量也有限,所以似有若无,那是无限时漫长的沉溺。
叶宵闭眼了一瞬,复又睁开。
没人回答。
叶宵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下:“不说话吗?”
他颇为遗憾道:“那我只能自己找了。”
七间,叶宵一间间踹开。
都是空的。
只有最后一间,门比其他间稍矮,那是保洁的工具间,除了水槽和一堆清洁用具,什么都没有。平时也没人会开。
到这的时候,叶宵停都没停,腿上还加了一分力,砰地一脚把反锁的门踢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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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八班有个出了名的’疯子’,高邢逸。说是疯子,也不太准确,他偶尔疯,其他时候都阴阴沉沉的,疯起来狂踹桌子,踢翻垃圾桶,骂骂咧咧地砸窗户都有过。去年老教导主任说,他有点狂躁症,妈妈又曾是余中教师,前两年得了癌症去治病了,唯一的心头结就是这个儿子,所以处分通报拿着,课照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