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来小心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不输就行。你说说你,明天比赛了,他要受伤了,你们队输了你就完了……”
“他恭喜我恢复视力。”
叶宵忽然停下脚步,淡声道。
许美来懵了懵:“哈?”
那不就是祝福?
叶宵唇角抿得笔直,羽睫微垂,面无表情:“他以为我分了。跟她。”
原话针对她更不客气,副队揽着他勾肩搭背,说要介绍他认识外校的谁谁,这种清汤寡水的甩了就甩了,不能浪费生命。
许美来面色凝重,沉默了几秒:“这种是不能拖到比赛后打。”
叶宵轻点了下头:“嗯。”
许美来拍拍他肩,认真道:“赛完找人家说清楚吧,放不下就争取,争取不来就彻底调整心态,高三前把状态固定一下。”
叶宵不知道她会不会去看比赛,初赛和半决赛是客场作战,决赛是主场作战。
周齐说,他们俩就像两只脖颈死硬的鸭子,每天在水面上擦肩而过,羽毛都能碰到,就是谁都不率先停下。
叶宵希望她去,又怕她去。
他真的没出息极了,见的少了,想却更密集。
上周物理老师整理了一大摞卷子放到储存室吃灰,他找到姜醒悦那张悄悄抽了出来。那是高二第一学期第二个月的月考,那次难度很高,出题的不小心把竞赛题印上了,她空了三个小题没做。
还在题目上面涂鸦,画了火柴人和几个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