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瞧来,才发现那圈花纹,竟然是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

“鲭鲭啊,”

宁文燕见鲜于鲭盯着戒指发呆,脸上挂着愧疚的神情,“十二年前的冬天,阿封随他外公去山谷采药时,发现你当时冻晕在一个猎人陷阱里头,就把你带了回来。

之后,你发了场高烧,丢了记忆,阿封不忍心让你被带去福利院,才让我收养了你。”

鲜于鲭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在雪山里走丢的。

她只记得,当她睁开眼睛最先见到的,就是哥哥那双藏着漫天星子的深褐眼眸;还有眉尾的一道细长伤痕,那是在带她离开猎人陷阱时,被尖刺划伤的。

那时,她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我害怕”

只有十二岁的鲜于封把他微凉的小手,放在她还发着低热的额头,轻声哄着:“别怕,哥哥在呢。”

就是那样一句话,让她好似在雪雾缭绕的山谷里,抬头猛然望见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她走出迷谷。

然而现在,从宁文燕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鲜于鲭觉得自己又再次掉入了,十多年前曾经迷失的那片山谷里,茫然无措、寒冷刺骨

“鲭鲭、鲭鲭”

宁文燕的呼喊声在耳边越来越远,身上的寒意也越来越重。

这是鲜于鲭发病的症状,体温骤降、浑身寒凉而不自觉地打冷颤。

宁文燕抱着逐渐瘫软下去的鲜于鲭,惊慌失措地大喊:“南宫夫人,你说你有办法治鲭鲭的病。你快救救她!”

南宫夫人踩着优雅的步子,从二楼转梯上缓缓走下来,对宁文燕眉眼含笑:“你不必焦急!只要鲭鲭回到南宫家,我自然会帮她治好寒症。”

宁文燕眼圈一红:“只要能治鲭鲭的病,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