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连帽,整张脸都在帽子里掩着,低着头,仅露给旁人一个削瘦的下巴。
和他的行事风格一样孤僻嚣张。
“那是今年风头正盛的陈家太子爷吧,就那个陈墨。”助理说。
“谁?”楚怜问。
“陈墨。”助理以为她是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今年最喜欢跟裴先生作对的一个。”
“是吗。”
“先生很多生意都是他搅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对不上,一个混子,听说早几年还拿刀捅过人,前年才出的狱,然后回的陈家认祖归宗。”
资本家总是有个排名的,谁钱多,谁腕儿大,谁最会做生意那就排前头当老大。
而这个老大的二代,那就叫“太子爷”。
楚怜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貌似这段时间经常有人提起。
裴厌这两年生意愈做愈大了,正是盛头,多的是上来巴结奉承的,这种时候敢顶着头跟他过不去的人真不多。
“那他挺大的胆。”楚怜说。
助理瞧她在看,道:“这人乖张得很,难惹,您最好离他远点,到底坐过牢的,别被那种不干净的戾气给沾着。”
她嗯了声,又往那儿瞧了眼。
意气风发的人早进去了,只留了一道瘦颀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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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厌要么是不见她,要么是有事。
心情好可能是带她见见哪位人物,各种场子转转,心情不好了那就是上刑场一样的架势。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来,就说是有事。
内场的大赏刚开始,里头是像大剧院里一样的舞台,等会儿要颁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