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你不说我可能还没准备这么做,你要是激我,指不定就做了。”他口气不是一般的狂妄。
楚怜现在没心情跟他说这些。
她刚醒,还在恢复体力,又心累,只想好好静静,或者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她缓了会,道:“我是真的得回去。”
“急什么,刚受了伤就想着走人,等好了自然带你回去,谭良翰被逮捕了,你当时跟他们那群人站一起,你以为别人不会查到你头上来吗?”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嘴平常都这么硬的么。”
他倒了杯热水过来,将药冲到里边,之后递到楚怜面前:“把这喝了。”
“不喝。”
“爱喝不喝。”
陈墨把杯子搁到桌上,这才起了身。
“我呢,也不是个习惯伺候别人的,伺候了你二三十小时,也够了。”他靠到木门边,侧着头,懒懒看她:“你要这个态度,别说回去,走出这儿都难。”
杯子里的药水摇摇晃晃,溅出来一些。
那是棕褐色的液体,看着就苦。
楚怜最怕苦了,也不喜欢喝药。
她知道自己现在情绪状态不稳,说的一些话太过激。
陈墨好心保了她,这会儿她算是暂且只能先跟他走一头,况且要是没有他,昏迷这么长时间她能不能安然过来还指不定。
这事,她欠他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