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清明,她去裴老爷子冷清的坟上上香。
裴家倒了,裴厌进去了,裴老爷子连临终都没见着他最后一面,丧事也简办,匆匆忙忙就出了葬。
到临了,清明都没几个人去上坟。
楚怜经常会回忆过去,回忆裴老爷子这个人。
他们见得少,老爷子严苛,平常不好说话,楚怜都是尽量不去打交道的。她知道,他对裴厌的教导极为严格。
那种严格甚至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
惯有的掌控式教育,最容易让人的思想慢慢畸形,在这种环境压迫下长大的孩子都是压抑的,大概这也是导致裴厌最后走上歧途的原因。他怎样给老爷子下毒,怎样让老爷子的身体渐渐被慢性病拖垮,楚怜都清楚。
她知道,裴厌确实是个心狠的人。
可是。
楚怜说:“柯繁让我保他,我保不了,但他确实没做什么坏事,这个人心是好的,我还是想帮帮忙。”
“那就看你了。可是你也知道裴厌都没能自保自己,他背后有人庇佑,这一次却撤手不保他,可想而知这一次后果多严重。”
“我还是想试试。”
“那就随你。”
“所以有没有什么很神通广大,什么事都能办到的人?比如,可以帮我这个忙的。”楚怜问。
“有啊,按你说的筛选,还真有这么个人,人脉广,能力强,还有钱,你老公啊,陈家太子爷。”
楚怜微愣。
朋友笑:“自个儿天天同床共枕的人,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