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回了出租屋,却在台阶上碰到余忻,他一手插兜一手捏着烟,整个人清风霁月,却又暗含病态。
“不是嗓子不好么,怎么还抽烟?”陈墨问。
余忻掐着烟丝儿,低着头轻笑:“有什么,反正人这一条生命总是要走到最后的,与其克制,不如及时行乐。”
“行,那也随你。”
陈墨踩着台阶要过去,耳边又传来余忻的声音:“你其实还是被她给影响了,是吗?”
“你在说什么?”
余忻淡道:“我说,我感觉我在看着一个即将堕落的人被拉回来,你的情绪因为她变化了,所以会改变平常的行为,说白了,你怜悯她。”
陈墨道:“可怜的人,谁都会怜悯。”
“可真正说起来,我们谁不比她可怜?有的人,看似正常,可能生活过得还不如一个傻子开心,有的人,看似无可救药,其实比谁都清醒。”
“所以,你想说什么?”
余忻弯唇:“没什么,只是觉得,挺有趣的。”
陈墨没和他多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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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几天,前所未有的暴雨降临。
黑云压城,路面积水都快漫了脚脖子,出租屋前的吊灯被风刮得乱转。
外面的天压抑得仿佛有所预感。
深夜。
“砰——”夜幕里,有人被掐着脖子栽倒进了水滩里,激起水花四溅。
豆大的雨点像不知道停一样疯狂砸在男人的脸上,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