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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粟细戴着毡帽,面色外人看不到,可她未戴毡帽,她面上什么神色可都被瞧的清清楚楚。

她极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偏偏心里担忧小姐,害怕穿帮,这脸便怎么看怎么扭曲。

帝久覃注意到了青莲的异样,但他并不觉得青莲这是着急。

在帝久覃看来,青莲这是害怕。

畏惧。

她害怕畏惧他的身份。

同样的,这九小姐亦是。

尤其在他来后,她立刻后退离他极远,这样的小心,当真如大家闺秀般知礼,懂礼。

帝久覃看着戴着毡帽的粟细,说:“九小姐莫怕,本王来这只是想说你今日唱的曲很好,里面的词本王很喜欢,本王来此便是想问九小姐,这词曲可有名?”

粟细拿着手帕的手捏紧,再捏紧。

她不知晓。

她真的一点都不知晓。

青莲额头一滴豆大的汗跟着流下。

大皇子,奴婢刚都说了小姐喉咙不适,不便说话,您怎么的还问?

真是让人头大!

帝久覃未听见粟细回答,倒也未再说,“今日九小姐身子不适,本王便不打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