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止看帝聿神色,知晓他应是有所感觉了,继续说:“玉床里似有无数的光丝生出,呈金色流进弟妹的身子,把弟妹包裹,不仅如此,那光丝随着银针,细线爬上,流进你的身子。”
“这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当时你未有什么不对,我也就不敢轻举妄动,直至我看发现你神色不对后,我知晓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打断你。”
“未曾想,你周身有一股极强的力量阻碍我,我无可奈何,只得切断细线,强行把你们分开。”
帝聿垂着眼眸,他似看着一个地方,却又不是。
这一刻帝聿的眼深的很。
廉止说:“十年前这玉床你躺过,你的伤也多亏了这玉床,而当时我记得清楚,你躺在玉床上时,玉床并未有如今日般发生变化。”
“今日却发生这般变化,我不知这是为何。”
帝聿放下茶杯,看着廉止,一双凤眸深的似要吃人,“这十年间,除了我还有谁躺过那玉床?”
廉止摇头,“未有人,你知晓的,我们怀幽谷不会让外人进来,要救人也是在外面,这十年间,除了你,我,你嫂子,师父,以及纳兰,还有你身边的暗卫,这里再没有人来过,也未有人动过那玉床。”
世人皆知医圣住在怀幽谷,可怀幽谷到底在哪,没有人知晓。
甚至他们都在怀疑这世间是否真有这么个地方。
帝聿沉凝,不再说话。
廉止见他这模样,说:“我想了下,此事还是问问师父,师父可能会知晓是何缘由。”
其实商凉玥身子里的寒气只需龙蛇草配药便可,不是说一定要玉床。
之所以要玉床,是这玉床能温养人,而帝聿便在玉床上给商凉玥驱散对她身子大有裨益。
哪曾想,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