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脆弱,他也会害怕,他也会恐惧。
他也会痛。
代茨一直低着头,未注意到帝聿神色,她继续说:“小姐说只带属下一人,红倪和淡灵就不必带了,我们悄悄离开,然后连夜从姑州赶往黎洲。”
“我们连着赶了三个日夜,不停歇,终于停在黎洲。”
说到这,代茨停下,然后一撩衣摆,跪在地上。
“王爷,小姐是在黎洲逗留了不少时日,但小姐的心一直都是向着王爷的!”
“在我们到达黎洲后,便在酒楼住下,从住下开始,小姐就未去找过大皇子,也未打听过大皇子的近况。”
“直至小姐听闻大皇子侧妃重病请神医,小姐这才主动去大皇子府中。”
说到这,代茨一点都未停顿便紧跟着说:“王爷,小姐是重情重义之人,早前在皇城时,大皇子对小姐多有照拂,那次游船刺客刺杀之时,大皇子更是以命相抵。”
“如今知晓大皇子侧妃重病,小姐不可能置之不理,遂去了大皇子府邸,可去了后才知是大皇子重病。”
“小姐未多想,救治大皇子,在这期间,小姐并未做甚出格之事,一直以一个医者身份自居。”
“大皇子心中却然想着小姐,但小姐的心半点未乱,始终稳当。”
“王爷!属下一直跟着小姐,近身伺候,属下所说句句属实,还望王爷相信小姐!”
代茨说完,头狠狠磕在地上。
在黎洲小姐逗留之时她便隐隐担心,后面小姐揭了那告示,去到王府,她便知晓如若王爷知晓后可能生气。
果真,王爷生气了。
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