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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一股冷气从帝聿身上蔓延,压的草木都缩紧了身子。

四周静寂无声。

竹屋卧房。

烛火下,一身青衣的芳苓坐在凳子上,手中拿着针线,缝制衣袍。

廉止的一身都是她亲手做的,不论春夏秋冬,皆是她的手工。

廉止走进来,身上带着一丝酒气。

他喝的不多,但那酒,味道浓烈,尤其带着药。

芳苓听见了声音,抬头,看见廉止,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朝他走过来。

“喝酒了?”

手比划,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酒罐上。

这酒罐芳苓知晓,她拿的药,与廉止一起泡,一起埋的。

她知晓,连亓中了毒,需要这酒清毒。

不过,她未想到廉止会喝。

廉止前段时日着了风寒,他为炼一个药,不风昼夜,把身子都熬出了病。

她好是一番照料,他才好了。

后面她未免廉止再生病,对他着实严格看管,不让他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