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操心。
暗卫把干爽的衣袍拿来,又送了浴桶,热水进来,把药浴的浴桶带走,地面上的碳火清理,打扫干净。
窗子打开,通风散味。
做好这一切,暗卫离开,暗室里便只剩下廉止和帝聿。
廉止把帝聿身上衣袍脱了,只是,在这片安静里,廉止忍不住出声,“我平生学医数十载,此番乃我第二个次遇见这般棘手之事。”
“第一次是十一年前,第二次便是这一次。”
“我以为,我努力学成,必不会再遇到如此棘手之事,未曾想并不是。”
“这世间还真如师父所说,有许多事是我们想不到的。”
“就如我此番,如何都想不到你会自己对自己动手,还这般果决。”
廉止说着,忍不住叹气,“连亓,师兄知晓你善于筹谋,精于算计,但此番,你还是快快醒吧。”
“弟妹她为了你,着实辛苦。”
“这段时日,师兄看着都心疼。”
廉止觉得,两个人有再大的矛盾还是莫要这般了,委实太过危险。
他到现下都心有余悸。
如若连亓此时不是身子好好的,如若此时不是弟妹在此,他真的要叫师父来了。
想着这些,廉止心中便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