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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聿站在那,看着前方跑走的人,那微张的唇,合上。

刚刚他要说话的。

但他刚张唇,她便跑了。

她来过黎洲,来过覃儿的府邸,甚至覃儿的卧房,她知晓覃儿在哪。

她,在乎覃儿。

帝聿的心,有那么一秒的怒。

但极快的,这怒消失,变为妥协。

现下的他,哪里有什么资格怒。

此时纳兰聆若在此,看见帝聿的模样,定是会好好取笑一下帝聿。

甚至会给他一句活该。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无法。

都是自己造的孽,挖心挖肝也得受着。

帝久覃的卧房。

大夫跪在那,头磕在地上,不动。

黑衣人此时也不再给帝久覃输送内力了,他站在床前,看着帝久覃那白纸一样的脸,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