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尧看着被风吹动的不断飞舞的白色纱帘,顿了顿心神,向陆敬洲开口。

“大哥,无论你同不同意,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我知道,你嘴上不答应,其实还是会照做的。”

陆敬洲没说话,在床前的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定定的看着自家弟弟。

“我在黎城一家律所留有遗嘱……具体地址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这些东西,我、我希望等洛洛将来结婚的时候给她,作为她的嫁妆,那时候就以你或者妈的名义……其实,韩霆霄那家伙就挺好的,我……调查过他,虽然家庭背景复杂了些……”

他说的很慢,陆敬洲看似漫不经心,却一句不落的记在心里。

“我希望你看着洛洛,让她幸福,要是以后她的另一半对她不好,一定要不惜一切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咳咳……”

“好了,好了,这还没嫁给别人呢,你就受不了了,怎么还能说出这些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努力活下来,交给谁都没有你看着放心!”

“可是……我,估计是……”

“行了,赶紧休息一会,点滴我帮你看着!”

陆敬洲实在不想听他说这些丧气话,明明是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虚弱的让他不敢大声说一句话。

寂静的夜晚,许蕴就这么靠在病房门口的墙上,听着兄弟俩若有似无的对话。

陆敬尧的说话声断断续续,深一句浅一句,听得不是很仔细,但她还是觉得心酸。

虽然看不见里面,但她知道他很虚弱,有气无力的语调怎么都没办法与记忆中风流倜傥,器宇轩昂的男人相重合。

在黎城她没买到飞M国的机票,几经周转,从隔壁市上了飞机。

兜兜转转来到医院已经是深夜,她没做其他考虑,直接来到医院,站在门口,却怯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