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滋味她体会过两次,就是王医生帮她换手指上药的时候,那种似乎生生要将手上的皮掀起来的感觉,她现在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更别说陆敬尧这大面积,大频率了。

看出许蕴的恐惧,陆敬尧自那以后,换药都要求医生将床边的帘子拉起来。许蕴也不会主动去看,毕竟那种体会实在是太让人揪心了。

每次医生走后,她去协助陆敬尧翻身,看到的床单、枕巾永远是湿的。

随后就是她默不作声的帮他换床单,打热水帮他擦澡。

自从护工大叔被赶走后,许蕴不得不硬着头皮帮他擦身子。

其实她一直怀疑这厮是装失忆的,不然怎么逮着机会就让自己伺候他?

可她又觉得他是真的失忆,因为真正的陆敬尧绝对舍不得让自己干这些,也不会整日调侃她,激怒她。

她的手还没好彻底,起初不能沾水,陆敬尧倒没有勉强她,说自己是后半面身体不能沾水,前面不洗也没关系,更何况,后背每天都消毒,护士每天在病房给卧床的病人用特殊方法洗头。

偶尔实在难受了,就请男护士帮忙,给他擦擦身,毕竟人家专业,知道该如何翻身,如何护理。

半个月后,许蕴的手好的差不多,陆敬尧也能斜躺着的时候,这位大爷的事情就来。

在他问清许蕴在家家人都是怎么称呼她,她想都没想就说了‘洛洛’后,这家伙就一发不可收拾。

“洛洛,帮我削个苹果。”

“洛洛,我渴了。”

“洛洛,我饿了,想喝粥。”

“洛洛,我想小便,你扶我去一下。”

“洛洛……”

“陆敬尧!你适可而止!帮你弄吃的喝的就罢了,你……你上卫生间为什么还要我帮忙!!”

“这房间里就你和我两个人,你不帮我谁帮我?还有那医生说话就说一半,让我半个月只能趴在床上,没说三天后就可以下床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