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进到屋里,梁曼音正趴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
“怎么了,不哭了哈。”梁珩将她抱起,又摸摸额头,热得烫手,想来是下午吹了风着凉了。
“这附近哪里有诊所,阿音发烧了。”
“我带你去。”温媛拿上外套,匆忙出了门。
乡镇诊所不像大医院,24小时都有值班,这时间点最近的那家诊所已关门,两人又跑到了隔壁村,到时天已黑尽。
小儿的哭声惊动了坐在柜台后打瞌睡的老翁,他眯着眼看了半晌,才带上眼镜走出来。
“医生,我孩子病了,”梁珩说:“下午吹了风,这会儿在发烧。”
医生点点头,有条不紊的摸了脉像,量了体温,旋即说:“这孩子烧得厉害,先退烧吧。打针还是吊水?”
梁曼音一听“打针”二字,哭得更凶了,不住挣扎。梁珩把她锁在怀里,手拍着她背,小声安慰,而后又对医生说:“直接输液吧,退得快一些。”
老医生给人看了几十年的病,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拿出药水和工具进了诊室。
诊室不大,只有两张窄床,四周墙壁雪白,隔帘也是白的,甚是压抑。
梁曼音一到诊室,更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嘴里还含糊叫着“妈妈”。梁珩一听,手顿了顿,说:“不哭了,等阿音好了我就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温媛站在窗边,风灌进来,吹得她浑身都凉。
好不容易安抚好梁曼音,梁珩将她轻放在床上,一手还牵着她。老医生做好准备工作,正要扎针,小姑娘一见那针头,“哇”的一声,把医生都给吓了一激灵。
“这孩子再这么哭下去该哭坏喽,”医生捡起地上的针头扔垃圾箱里,又换了个新的,说:“孩子她妈,你杵那儿做啥子,过来按着呀,娃娃老动我还啷个扎针?!”
“好。”温媛上前,有些手足无措。
“你没带过娃娃呀,”老医生也是头痛:“按住她,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