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从一开始就能把所以事情做好,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梁珩拿出一管药膏,轻涂在她伤口上。
膏体清凉,指腹温热,温媛在就这冰与火之间再次沦陷。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的房子是我大哥留下的。”梁珩半张脸都没在阴影中,轮廓有些晦涩:“其实……阿音也是我大哥的。”
他还记得上辈子,温媛总爱说梁曼音长得不像他,尤其是眼睛。
后来温媛长大了些,就爱追着他问梁曼音的妈妈是谁,长得漂不漂亮,温不温柔诸如此类的幼稚问题。
“好好学习。”
每次她问,梁珩都这样回答,像是逃避。
“你老婆一定是嫌弃你太闷了,所以跑了。”温媛那时娇纵,完全不像个从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再加之年少,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然而梁珩并不想解释太多,只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这孩子再报门礼仪课。
“我这样说,”梁珩抬头,虔诚道:“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嗯?”温媛从他指腹的温度中抽离出来,有些懵:“什么意思?”
“你好笨啊,读这么多书还是笨。”梁珩揉揉她的头,起身进屋:“进来吧,还有张空床,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不是,你刚说什么?”温媛追问道。
梁珩俯身探了探梁曼音的额头,又对比自己的,确定不烧了才安心。
他指指一旁的空床,极小声说:“我说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温媛也压低声音:“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你—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