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私下的见面。

两人都没有问为什么。

那种默契在时隔三千多个日夜，分隔两地之后，依然不曾减弱。

他们依然记得那个孩童时期的承若。

永不背叛。

她问，知不知道对方派谁在监视她。

他只说不清楚，只知道，与她楼上那个姓江的脱不了干系，让她日后在家中小心点，最好不要用电话与他联系。

她应了下来。虽然那段时间她与周蓦渊复合，已经不住公寓那边了。

她对他说了一些事，包括跟卓闫菁之间的合约，两人说好，事成之后，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而后，这种私下见面其实不多，就连邮件也发得很少。

再之后一段时间，唐枣与唐祺山失去了联络，再次见面，她已经像变了个人一样，总是容易情绪大变。

唐祺山问她，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人。

唐枣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古怪复杂，像是陷进某种挣扎之中很难自拔。

她突然说出最近经常做的一些碎片梦境，梦里面老是有一把声音对她进行着干扰，她说，那个人似乎就叫曹医生。

梦的内容醒来就会忘记，就连曹医生这三个字也是多次之后才突然记起的。

唐祺山当然也感觉出她的奇怪之处了，他没说什么，回去之后却是暗地里进行了调查，最后竟然还去咨询了心理医生。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曹医生确实存在。

这世上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抹杀掉，说难不难，说易也是不易的。

唐枣的心被控制住了，大脑却记得。

她初次听见时，没有一点质疑，只是觉得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