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依菡你越来越嚣张了。”穆云绎盯着肖依菡,故作生气的说道。
“恃宠而骄这四个字你听过吧?”肖依菡立马对着穆云绎假笑起来,即便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但那双勾着眼尾的笑眼,还是那么勾人心魄。
“快点说!别卖关子!”肖依菡又踢了下穆云绎的小腿,只是这次踢的特温柔。
“那个男的叫孙宁,今年二十一岁,举报的时候他人在d市。”穆云绎说。
“然后呢?”肖依菡追问,她现在关心的是这男的跟宋舒念什么关系。
“他初中的时候,因为父母工作调动,所以去来过我们这边借读,刚好与宋舒念是同学。”穆云绎说。
“初中?”肖依菡的脑袋里第一反应是,那才多大点的小屁孩啊。
“因为孙宁的母亲有精神病史,他遗传了她母亲的病。你知道,有时候小孩子心性单纯,但却也是最容易空无遮拦伤人最深的时候,所以孙宁一直是在被嘲讽中长大的,他为人几度自卑。整日低着头,不敢与人说话,不敢与人对视,他几乎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透明人。”
“本以为脱离了原来的环境,来到新环境没有人知道他有这个病,会好一些。结果没想到他有精神病史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知道了。”
“当时他的同学和一些情绪比较激动的家长都不同程度的去学校反映,要求孙宁离开学校,害怕他影响到自己的孩子。”
“这样,刚刚对新环境有了幻想的孙宁再次被迫缩回到了自己的壳,甚至受到了更深的伤害。”穆云绎说。
“所以在他最难,最无助,最自卑的时候,宋舒念向他伸出援助之手,愿意和他说话,和他交朋友了?”肖依菡随口问了句。
“嗯。”穆云绎点头。
“老套的情节。”肖依菡吐槽了句,随即轻叹了口气,说:“情节再老套,也不妨碍当事人在当时的困境中看到一丝曙光的那份期盼的心情。”
“其实,宋舒念家重男轻女很严重,那时候她不被家里人重视,所以吃的穿的都是很差的,尤其衣服,又旧又小,也经常被班级里有些同学排挤。”
“她当时见到孙宁的时,可能就想到了她自己,所以她才接近孙宁,也算是两个人,在被排挤的世界里相互取暖吧。”穆云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