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恭喜啊,这是值得长两斤肉庆祝下。有了身份证,想上班上班,想开公司开公司了……”
彭原说完感觉哪里不对,“那个,一般身份证是自取的吧,派送身份证大概要验旧的原件?你怎么拿到的?”
丁景仪耸耸肩:“快递员验这个又不走系统,现场给他造一个。”
彭原「哈」了一声:每天都是过关,又在套娃吃瘪的边缘徘徊。
“景仪有什么工作志愿吗?”
“打工。”
彭原差点一口星冰乐呛到肺里。
“其实是还愿……”丁景仪拿起自己的那份无糖美式,“身份证是一个容身的资格。我就是想用一下,尝试一下被新世界接纳的感觉。”
“应该是你习惯这个世界吧……”彭原放下星冰乐,“虽然你不愿意提……但你过去怎么也是一个贵族,还有过摄政经历。从管理者下来搬砖,待遇又不好……”
彭原很难把一千五百万平方公里帝国的摄政王和面前这个吃果冻都能吃瘪的恶魔挂上等号,但文献和事实告诉他就是这样的。
丁景仪啜饮一口咖啡:“不威风,但自在。还有欠你的房租,怎么也该还了。整租一千七,我睡朝南主卧,你在客厅,我怎么也要摊一千二的房租吧。”
客厅的面积和主卧相当,就是没床,但沙发可以翻折铺平,出租屋又没什么人来,彭原索性直接加个垫子改成床,暖气还没停,躺上去也舒舒服服的,可以打满两个滚。
彭原笑了一声:“我租这个房子就是为了等你来。等你工作稳定了,我们看地方换租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到时再说钱。”
丁景仪长长的睫毛闪了一下:“那不行,该给的还是要给,还有饭钱和零食钱,你要把买的订单拉出来,我们算清楚……”
“那你教我化妆画水彩的学费、做文献的加班费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