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扣上屎盆子,林秋曼怎么都得想办法把它抛出去。
问题是先前林清菊已经说过,就算她不服兴起诉讼,此类细故案件也是多难告准的。
再加上忠毅伯府的名声,衙署接到诉状定会先去通个气儿,如此这般一番,事情多半会黄。
要怎么才能让衙署不受外界因素按律审判呢?
林秋曼手捧《陈律》,在屋里来回踱步。
当天晚上她彻夜未眠,既害怕怨灵入梦,又为报官一事焦头烂额。
周氏怕她又像昨夜那样闹腾,不敢就寝,一直都在海棠院守着。
林清菊担心母亲身体吃不消,劝道:“阿娘回去歇着吧,我来守二娘。”
周氏欲言又止,林清菊耐心宽慰一番,才把她劝走了。
待到三更时分,林秋曼似有了主意,她兴奋地摇醒频频打瞌睡的林清菊,说道:“阿姐,我要写一篇思过书。”
林清菊一头雾水,困惑问:“什么思过书?”
林秋曼一本正经道:“二娘不是被夫家休了吗,定然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才遭夫家厌弃休妻。我理应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一番,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才遭夫家厌弃。”
听了她的理由,林清菊露出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林秋曼眼中闪动着炙热的小火苗,兴致勃勃道:“忠毅伯府,名门望族,若是造出些谈资来,供市井茶余饭后消遣,我看他们还坐得住!”
“你欲如何?”
“文人的笔,武人的刀,皆是杀人利器。待我写上思过书,将它贴到府衙门口的告示墙上,让世人评断评断,我就不信韩家还能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