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瞧瞧,刘国栋当初好像还是从御史台走出去的人。”
宋致远汗颜道:“你别把锅扣到我的头上,我跟他比起来至多算新贵,且还是你提拔起来的,他是老油子了。”
“朝廷养了这么大只蛀虫,吉州那块地方早就已经烂了。”
“腐烂了就得剜掉。”
“你以为派谁去处理妥当?”
宋致远严肃问:“这书信是怎么送到京城来的?”
李珣微微停顿掐念珠的动作,“林郎中的妹妹送来的。”
“林二娘?”
“林大娘,秦秉南是她夫郎,现在一家老小都被□□在渭城,秦秉南全靠账簿保命。如今账簿脱手,也不知他是否还活着,林大娘千里救夫,总不能让她成了寡妇。”
宋致远摸下巴若有所思,“吉州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珣不乐观道:“已经飞鸽传书让隔壁的并州去暗查,不过宁江河堤是个不小的水利工程,生了贪污导致河堤损毁造成洪灾,吉州又隐瞒上报,实属恶劣,他们自知乌纱性命不保,定会背水一战。”
宋致远点头,“秦秉南作为渭城县令,知晓所有情况,得先想法子把他捞出来才好做决断。”
李珣淡淡道:“这就是个马蜂窝,公然去捅只会激怒吉州,不但秦秉南性命不保,他们还会破罐子破摔,逼急了指不定会生出更大的祸端来。”
宋致远:“你的意思是微服?”
李珣:“吉州瞒报,京中也瞒报,趁他们想法子做挽救时打他个措手不及,岂不快哉?”
这法子倒是不错,问题是谁能当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