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推门,贾震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跪地行礼道:“并州刺史贾震,拜见晋王殿下。”
李珣做了个手势,贾震缓缓起身。
他一张国字脸,敦厚温和,莫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常服,微微躬着身子听后差遣。
“如今的吉州是何情形?”
贾震慎重道:“回殿下,暂无异动,仍旧跟先前一样只进不出。”又道,“卑职失职,若非京中传来消息,并州竟还不知道渭城情形,两州相隔不过数里,却成了睁眼瞎,还请殿下降罪。”
李珣背着手道:“吉州刘国栋有意遮掩,你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当务之急,我要弄清楚渭城县令秦秉南是否存活。”
贾震:“卑职这就派人进渭城探查。”
李珣点头,“你且记住,勿要惊动他人,若秦秉南活着,先把他捞出来再做打算。”
“是。”
“我来并州的消息切莫泄露出去,勿要打草惊蛇。”
“卑职明白。”顿了顿,“客栈人多繁杂,卑职给殿下重新安排住处,可行?”
“可。”
待贾震领命离去后,老陈进来伺候茶水,说道:“郎君一路星夜兼程,赶了许多日,身子也乏,需多加休息养神才好,后面还有诸多杂事需要处理,只怕又停不下来。”
李珣“嗯”了一声。
屋里有一面铜镜,他走上前打量镜中的自己。
连日奔波劳累,眼下泛青,面容疲倦。
联想到那日林二娘的话,他忍不住问:“我是不是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