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话。”
“他就是个狗东西,朱家院缺条狗。”
“作死。”顿了顿,“你应该是知道晋王的发家史的,从当初的屈辱到现在的如日中天,那就是一匹狼。就算他现在愿意讨你欢心,也是装成狗来哄你的,你若真把他当条狗,指不定林家也会跟着你遭殃。”
何世安正色道:“二娘且听我一句劝,你我二人虽有缘无分,但我却是真心盼着你能过得好的。晋王不比韩三郎,他的段位不知比韩三郎高到哪里去了,皇室尚且不能耐他何,更何况你一介女流,若是太出格,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你的话我都记下了。”
“你没有。你得把他放眼里,让他瞧着。我虽没在你们这些世家权贵里挣扎,但京中的这几年也是看着的,世家大族说倒就倒,也不过一夜之间。这些都是晋王的手笔。他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人,爬过死人堆的,这样的人你岂能把他当狗使?”
林秋曼沉默。
何世安继续道:“你惹上了大麻烦,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如今跟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若是哄得好,他能给你一切,若是不顺意,顷刻间把你践踏进泥泞里。你每走一步都要谨慎小心,万不可大意。”
林秋曼点头“嗯”了一声,“多谢你一番善意,今日这些话我谨记于心。”
何世安颇有些无奈,“我小门小户的自然帮不上你什么,若日后你有需要帮忙的,只要来石板桥知会一声,我必会伸出援手。”
林秋曼笑,“你何家三口的命,我也会好好护着的。”
何世安哭笑不得,“如此说来,还是断干净的好,我还想多过几天安稳日子。”
说到这里,两人都笑了,颇有苦中作乐的意味。
林秋曼赞道:“我原本还纠结怎么把这事摊开来跟你说,不想你这般豁达通透,反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何世安:“家父时常教导我,人就得活通透明白了,这样才能知进退,明事理,方才是安身立命之道。”
林秋曼点头,“很有一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