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君清风朗月,满头青丝被规矩地束缚在玉冠里,一袭做工讲究的素色交领大袖衣袍,外罩雪青大氅,端的是清贵典雅,不敢亵渎。
她想靠近,却又不敢,心里头仿若猫抓似的,毕竟这样有权有势又生得俊的郎君没几个女郎抵挡得了。
正当她心猿意马时,林秋曼被老陈领了进来。
瞧见裴五娘,林秋曼唇角微弯,不动声色朝李珣行福身礼。
李珣问道:“今天是你手帕交的大喜日,怎来得这般迟,连成婚礼都不去观?”
林秋曼瞥了一眼裴五娘,回答道:“起得晚了些。”顿了顿,“五娘怎么没去观六郎的成婚礼呢?”
裴五娘:“这便过去了,二娘要一起吗?”
林秋曼皮笑肉不笑,“你先去,我稍后便来。”
裴五娘行礼告退。
林秋曼心里头不爽,知道她想干什么,故意看向李珣腰间的那块血玉,说道:“殿下这玉好。”
李珣愣了愣,没料到她居然把他那块血玉给瞧上了,似笑非笑问:“你瞧上了?”
林秋曼点头,“好看。”
走到门口的裴五娘冷不防瞥了他们一眼,默默地离去了。她在外头站了阵儿,见老陈出来了,不动声色走远。
那块血玉原本是昭妃生母留给她的嫁妆,后来昭妃病逝后就将它留给了李珣,算是留给他的一个念想。
它对李珣来说非比寻常。
现在林秋曼把它给看中了,李珣拿起它瞧了瞧,倒也没有拒绝,只道:“你既然相中了,便自己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