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沉默不语。
林秋曼继续说道:“吴郎君的一句话让奴振聋发聩,他说往日我哄着你供着你,现在我不愿意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当时姚娘子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曾经二人有多恩爱,现在就有多痛心。”
华阳:“你害怕也像她那般,是吗?”
林秋曼:“试问哪个女郎不怕像她那般?”
华阳答不出话来。
林秋曼苦恼道:“这便是每一个女郎的婚姻处境。当对方愿意疼宠你时,你便拥有所有,可是当对方不愿意把你放在心上时,你便什么都不是。与其没有选择,那奴还不如选一个让奴愿意为他奋不顾身的人,至少走到最后散了,奴也曾心甘情愿获得满足过。而不是像姚娘子那样,被抛弃得手足无措。”
这番话引得华阳深思。
林秋曼没再说话,似乎也在思索到底什么才是婚姻真谛,或者说是好的婚姻。
华阳隔了许久才道:“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女郎是依附罢了。”
林秋曼:“正是如此,所以才会更加慎重,不敢随便托付。”停顿片刻,“反正奴是不敢去豪赌的,韩家那三年给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
华阳对她做了个精辟的总结,“要么对自己狠,要么对别人狠。”
林秋曼:“在理。”
华阳细细思索片刻,忍不住道:“不过我挺诧异,像五郎那样的郎君竟然还无法虏获你的心,你到底想要怎样的郎君?”
林秋曼正儿八经,“奴其实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是会掉脑袋的。”
华阳:“是五郎的坏话吗,你只管说来。”
林秋曼斟酌了下用词,“不知道大长公主有没有这种错觉,就是晋王这个人是虚的。”
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