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丽娘沉默了许久才声如细蚊回答:“怕。”
林秋曼又问:“你祖母打你吗?”
谭丽娘摇头,说话断断续续,“继母,凶,他们也怕。”
林秋曼沉吟片刻,方道:“丽娘的耳朵没法医治了吗?”
裘娘子摇头,“奴问过好多个大夫,已经聋了一年多,治不了了。”又道,“她现在的性子跟闷葫芦似的,一天说不到两句话,从来不会笑,只知道说怕,总躲人。”
林秋曼怜悯道:“那便是被打怕了。你呢,又是个什么情况,若把她要回来,你家里同意吗?”
裘娘子:“奴家中只有奴一个独女,家境尚可,有田地可以养她。”
林秋曼:“你夫家呢?”
裘娘子黯然道:“奴姻缘不顺,嫁过两个男人。与谭二郎和离后,再嫁的男人病死了,回了娘家没什么念想,后来听说了丽娘的事,便找到谭家来,于是才有了这茬。”
林秋曼深思道:“如此说来,家中父母是赞许你把丽娘讨要回去的。”
裘娘子点头,“他们赞许,就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女,却白让谭家这般糟蹋,听了丽娘的事情后,家母气得饭都吃不下。”
林秋曼:“家人赞许就好办。”又道,“谭家在何处,我得先去打听丽娘的情况才好做决断。”
裘娘子道:“在良坪村,河湾口。”
林秋曼:“你母女二人呢,如今借住何处?”
裘娘子:“边阳街桥头卖豆腐的那家人便是奴的远房亲戚,姓裘,一问便知,很好找的。”
林秋曼:“你这事我接了,一有消息便去知会你,应该很快的。”
裘娘子展颜一笑,“多谢二娘!”说完母女又要磕头,被林秋曼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