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太皇太后病重,京官们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这不,秦秉南近些日心事重重,寝食难安。
见他这般模样,林清菊也没得法,叹道:“有时候我还挺后悔的,自从上京后,咱们没一天安生的日子过。先是大哥入狱流放,而后又是二娘入狱,这会儿燕王进京,又不知会搞出什么事端来,铁定会动荡不安的。”
颜氏道:“我倒宁愿待在渭城那破落地好,安稳。”
林清菊打趣道:“阿娘不是早盼着进京来有好前程吗?”
颜氏摆手,“罢了,还是小命重要。”
秦父:“京里的局势一日不定下来,就一日没有安宁。”
秦秉南试探问:“燕王与晋王,父亲以为谁会得势?”
秦父客观道:“渭城那案子,你觉得晋王处理得如何?”
秦秉南没有说话,秦父:“你是晋王提上来的人,若是燕王得势,咱们全家都倒霉,现在就盼晋王莫要出岔子。”
秦秉南不禁有些发愁,回想一路走来的仕途,越想越觉得坎坷窝囊。
待到入秋时,太皇太后已经熬得油尽灯枯。
近些日华阳都宿在宫里守她。
直到傍晚时分,李珣刚从政事堂散值回府,忽然听到丧钟。
他扭头看向宫中方向,久久不语。
老陈心头一惊,喃喃自语道:“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