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途一噎。
“我确实是去惹事的。”
夏远途直接忘了自己坐在车上,猛地一把站起,头顶撞上了车顶,差点没把他自己撞傻了。
安全带扯着他坐了回去,“我靠——”
乔南期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嗓音沉稳,语气坚定地说:“我和陆星平谈过两次他和赵嵘婚礼。”
乔南期显然有些话要说,夏远途揉着头,刚想说话,此刻立刻闭了嘴。
他安安静静地听着。
天穹碧蓝如洗,偶有白云过隙。
车流中,引擎声和鸣笛声交映不断。
乔南期一字一句缓缓道:“第一次,他和我说他要结婚,却没有和我说和谁。第二次,我问他真的爱赵嵘、比我还爱赵嵘吗,他选择了沉默,一个字都不敢回答我。”
“我要去问他第三次,在他们的婚礼上。”
“如果他敢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那我……”
那他再不愿放下,再难过,甚至难过得想去死,他也会死在赵嵘看不见的地方,找个冰冷的雪地静悄悄地把自己埋了。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话锋一顿,改口道:“但他如果到这个时候都不敢许诺、不敢肯定……”
他方才那些话还说得有条不紊,字字铿锵,同他以往处理公事时没什么区别,态度坚决地让人无法反驳。
可说到这里,他却仿佛压抑不住了一般,嗓音微微抖着。
“我不会让他们结婚的。”
“哪怕是让我卑鄙地告诉赵嵘我所有的过去和身世,哪怕让我在婚礼上所有人的面前跪下来求他,让我放下所有的尊严面子,哪怕只是让他稍微可怜我、对我有那么一丝一毫地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