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立刻补充道:“我不是不拿遗产,答应学长的那一半我一定会给,字我现在就签。只是学长既然问我了,我实话实说——我就是突然有点乱。”
陆星平笑了:“你可总算发现了?”
赵嵘噎了噎:“学长早就看出来了?”
“心没有乱的人,会在婚礼现场上,律师还在看着的时候,戒指都差点给扔地上?”陆星平往椅背上一靠,慢悠悠地说,“我只是喜欢戴眼镜,我还没有高度近视。”
赵嵘:“。”
“那学长刚才为什么没有在婚礼上点出来?”
“我不想暗示你,如果你刚才没有任何犹豫地签下去了,我就当什么都没感觉到。”
“现在也当什么都没感觉到,不行吗?”赵嵘叹气。
他知道这回不是简简单单签个名字回家的事情了,十分自觉地从一旁搬了把椅子在书桌另一边坐下。
陆星平似乎也特意给他留了一段理清思绪的时间,起身去厨房泡咖啡去了。
片刻,陆星平端着一杯热咖啡和一杯温水回来,赵嵘本来习惯性地以为那杯温水是给他的,不曾想陆星平将热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自己端着温水在另一边坐下。
赵嵘:“?”
陆星平说:“我一会要睡,你可能需要清醒。”
赵嵘:“……”
他哭笑不得:“我刚才已经想清楚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