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路上缓缓地开着,街上堵得很,走走停停的。
乔南期在这样时不时的停顿中,缓缓反应过来这句“质问”的语气。
听上去咬牙切齿,实则仍然带着赵嵘惯常处事的温和与柔软,不是兴师问罪,反而像是一种……
“赵嵘,”他小心翼翼的,又觉得自己有些胆大包天,“你刚才……不是反感我看你的意思?”
这话简直就是乔南期来竹溪以后最出格的一句话。
几分钟后。
乔先生站在路边,眼看着徐信无可奈何地关上车门,开车便走了。
晚冬的风带着点初春即将灌来的湿气,吹得人凉飕飕的,凄凉得很。乔南期却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笑容还在。
他其实不敢在那个时候、在赵嵘面前笑的。
只是在车上时,他想到了现在养在他家里的赵嵘的那些猫,每每被他抱起来,总是要挣动几下,亮一亮爪子,可当真被他抱在怀里了,却又收了利爪,只会恼羞成怒地喊上几声。
对,恼羞成怒。
赵嵘方才那样,着实太像恼羞成怒。
他就这样下意识地想着,想法未动,冲动先行,反应过来时,已经笑了起来。
结果把自己笑到了现在这个境地。
乔南期只好给小吴打了个电话。
“先生?”
乔南期看了一眼路牌,报给小吴自己现在的方位,说:“过来接我一下。”
小吴有些懵:“您不是和赵先生去交接周家的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