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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嵘原本目光平和,神情和顺,认真地听着,没有受伤的左手原本在百无聊赖地随意滑动着手机屏幕。

可听到最后,他动作猛地一滞,眨眼都忘了,只是死死地望着前方,一瞬间有些无法反应。

他到此时方才知道,陆星平根本没有移开话题。

陆星平讲的那个病人……

陆星平接着说:“除了我和远途,没有其他人知道我这个朋友的问题。因为他以前敌人太多了,还有一个名义上的父亲总是恨不得他死,他必须捂得好好的。所以,所有人面前,他都只是冷了点、苛责了点。”

他很少有这样不带任何直言直语的正经时刻,以至于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赵嵘总是正襟危坐地听着,听得清清楚楚。

这不应该。

他是看过原著的,他知道乔安晴的死是乔南期改变的节点,也知道或许家庭的破碎给乔南期带来了不少性格上的转变。但是原著里,只描写了乔南期花了几年,独自一人住在昌溪路的老宅里,缓过来之后便彻底和贺南对上。其余多的,并没有说。

他一直以为,那或许是乔南期童年的遗憾,他也曾用写信、散养野猫、书单等事情,试图缓解这段过往给乔南期带来的影响。但他从未想过,这件事情会让乔南期到需要寻找心理医生的地步。

怎么会呢?

这个人在他的印象里,一直厉害得很。

赵嵘轻声说:“……那他为什么会需要咨询?”

话说出口,他才发现,他其实一开始只想知道乔南期为什么能在两年里对他如此冷淡,可此刻,他却更在意乔南期的情况。